三题故事①
7.12-7.23,大概之后也会继续玩。
我和叶子两个交叉出题的三题故事,限时一小时。
同题目第一篇是叶子的,第二篇是我的,附赠我啰嗦的自评以及奇怪的脑洞。叶子说她的自评评论区见。
由叶子先出题——
黄昏 病床 牛
赤金色的落日余晖透过窗户,和浓重的消毒药水的气味与机械性的医疗器械时不时发出的声音一起铺满了这间单人病房,也映在她平日苍白的脸上,或多或少地凭空给她添了几分血色。
这里实在是过于安静,就算是在熙熙攘攘的医院里,这间单人病房也安静得像是时间都会停滞不前。平躺在雪白病床上的少女自然没有时间的概念,有时,就连定期来给少女更换衣物的护工也会忘记少女到底在这里躺了多久,也忘记了她躺在这个雪白病床上的理由,更加不清楚她还会在这个病床上度过多久。
她会醒过来吗?
为什么?
她真的会醒过来吗?
什么时候?
有人等着她醒过来吗?
是谁?
“按照这个情况下去,我们也很难保证她能不能恢复意识。
“所以我们医生给出的建议还是放弃希望会比较好。”
她没有选择放弃,而不放弃的理由也是意外的简单——
“她经常说:属牛的人生命力都比较强……所以我不想放弃。”
强颜微笑着回答的人,跟病床上的少女有着一样的容颜。大概也是因为她们有着一样的灵魂,所以才会有着一样的倔强和一样的决心吧?令人不禁愿意相信相同的奇迹会再一次发生在她们的身上。
赤金色的落日余晖在被擦得干净得透明的玻璃窗户的散射下,和浓重的消毒药水的味道一起充斥着这间时间像是停滞了的单人病房。像是长在了病床上的安详的少女在与自己有着相同外表、手里紧抓着十字架的少女的注目与冰冷得明显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机械的冗长而尖锐的提示音中,被宣告了奇迹的终结。清醒的少女脸上露出的却是与病床上的少女的脸上一样的平静。她低下头,用像是燃尽自己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一样的信仰低声说:
“又是那存活的.我曾死过、现在又活了、直活到永永远远.并且拿着死亡和阴间的钥匙。——《圣经·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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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时间点了,我面色古怪的放下手中的书,伸手把床边的窗户推开,晚风轻轻拂过浅蓝色的窗帘,还把窗外的背书声也送了进来。
“他们同时松开了手,跳上斗车。起初,斗车只是徐徐而动,接着,眼看势头越来越猛,一口气从轨道上溜了下去……”
背的还是我正在读的《斗车》,昨天她是背的英语单词呢。我下了床,偷偷的探头往窗外望去,那个女孩子依旧很有精神在田边的小路上一边慢跑过来,一边大声的背诵《斗车》,束在脑后的长长的马尾辫随着她的慢跑动作一甩一甩的,然而被她拿在手里的被浅绿色布包着的便当盒依然很稳当的样子。
我轻手轻脚的把躺在旁边病床上的老爷子扶了起来,一边大声对他说:“爷爷,您孙女来了!”老爷子有点耳背,我喊了三次才听清楚,他连连点头,絮絮叨叨的说:“哎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我也在想是不是这个时间点啦,哎呀谢谢你还要照顾我这个老头子,你吃饭了吗?年轻人不好好按时吃饭不行的啦…”
我“唔唔”的点头应着,一边从刚推门进来的偷笑着的护士手中接过营养餐,又回到床边坐下窗外的背书声已经消失了,估计是她已经到了吧。果不其然没过几秒钟,门便又被推开了,她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脸上刚运动完而导致的潮红比天边被夕阳着色的云彩还要可爱,她稍微喘了一口气:“爷爷我来啦!”老爷子瞬间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对站在门口的她点了点头。
等老爷子吃饱,她拿着便当盒回去的时候,已经快黄昏结束,月亮初升了,我把灯打开,又望向窗外,她回去路上并没有慢跑,而且一蹦一跳的走着,嘴里依然大声的背诵着《斗车》:“一顶小小的黄色麦秸草帽浮现在薄暮的微明之中。——不过,就连这样的记忆似乎也一年比一年模糊了…”她突然停了下来,向田里拉着牛的老婆婆打了个招呼,老婆婆向她挥了挥手,牛也长长的“哞——”了一声,大概是回应她的问候。然后她便又继续背诵《斗车》,身影随着黄昏余光的消失,也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我关上窗,拿起我的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耳边还回想起她大声背诵《斗车》的声音。明天她会背什么呢?我这样想着,心里不由得开始期待起来。
(自评:第一篇是上班时无聊的要死于是向叶子提案的,写得很粗糙的同时疯狂加入《斗车》的广告,顺便其实已经脑补了后续,“我”出院,在某天放学的时候路过操场,正在进行田径部活动的她看到我向“我”打招呼,说恭喜出院!然后两个人就疯狂狗粮了。然而并没有足够时间写,所以只成了脑内补完。
脑洞:当初一开始想的是,躺在病床上的牛被医生宣布要做手术,但是手术原因只是客人要吃牛百叶这种搞笑展开,但是第一篇总不能写那么搞笑的吧然后就写了个正常向,结果这个人说原本就是为了搞笑的才在病床后面加了个牛,喂,喂——)
绳子 海 按钮
在他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就存在了一个奇怪的物品。
红色的圆柱形,并不很高,但是其差不多跟电饭煲一样的直径和红色圆柱和下面比红色圆柱要大上一圈的黄色圆柱的组合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让他没办法不发现它。它的构造——就像刚刚所说的一样,上面是电饭煲一样直径的大概半米高的红色圆柱体,下面是比红色圆柱体直径要大,却大概只有半支笔一样的高度的黄色圆柱体,被故意放在整个空荡荡的房间的最中间的位置。房间里并没有开灯,貌似只有中间这个异物被打了光,生怕他不会发现一样。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貌似是被怂恿的?更不知道这个物品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椅子?是椅子吗?但是这个构造,实在是很像那种经典老式游戏的按钮,他没忍住好奇心,稍稍地按了一下。
圆柱体比他想象中的硬很多,大概是塑料做的。敲起来还有清脆的声音——那是它是空心的标志。
他没敢完全按下去。
不是经常会有这种桥段吗?在漫画也好在游戏也好或者小说也好心灵鸡汤也好,这种来历不明的按钮要是按下去的话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比如世界上会有人失去什么得到什么之类的。这种事情虽然一般来说不会发生,但是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全是这种心灵鸡汤的设定,要为谁的人生负责什么的,说真的他根本没有想好。
然后他开始在这个房间里探索着。房间很黑,四面都是完全封闭,完全不能知道外面的状况。他尝试性地敲了敲墙壁,希望能听到什么拥有提示性的声音。
没有,这次是闷闷的,回响只存在于整个房间里。但他也算是知道一个信息点:这个房子是铁皮外墙。
另外还有一个的信息点的话,就是按钮了。
按钮、铁皮外墙。联系起来想的话大概也只有那种可能性了吧——
按钮按下的话外墙会脱落或者打开……之类的?
“不管怎样还是试试看吧!能逃出去的话最好,不能的话……世界上的某位,抱歉了!”
他按下了按钮,空中莫名垂下了一根绳子,大概是设计者的保险措施之类的。他毫不犹豫地拉下了绳子,随着机械的运转音,铁皮房间剧烈地晃动着,随即从铁皮的接缝处开始传来了剧烈的水流碰撞声。他被这个情况吓坏了,疯狂地一边拉绳子,一边在按钮上蹦跳,希望能把铁皮屋恢复原状。但是一切都太迟了,这个装置貌似是一个一次性装置,不管他怎么拉绳子,怎么在按钮上蹦跳,水还是涌进了这个铁皮屋子里,慢慢地从他的脚,漫到膝盖、再到腰,到胸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肺部的空气在被这洪涌而至水挤出自己的身体,但是他无能为力。铁皮渐渐地全部脱落,展现在他面前的是湛蓝的浮动的太阳的光斑,和五彩缤纷的游动的鱼。
他尝了一口,咸的,是海水。
“痛苦的不是世界上的某位而是我自己,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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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你被绑架了,你面前有一个红色的按钮,它的后面竖着一支旗子,旗子上面写着“按下绳子会被解开”。
那么,你会按吗?
当然会!!
少女睁开双眼便看到这个按钮,以及后面那只旗子,起初她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再怎么迟钝也能感受到双手双脚被绑住的不便感,以及还有点发晕的脑袋。虽然她恨不得一瞬间拍那个按钮几百下,可惜这个按钮离她实在是有点远,放在平时,在这种黑暗又狭窄的小房间里,门的对面到房间中间这种距离走两步路就可够到,但对于被绑着丢到房间角落里的人来说,这被困到自由的距离显得太过遥远(尤其是她目测了伸长了腿以及脚尖去够也是够不着的)。一鼓作气的从地上弹起来……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双手双脚被绑住的情况下,再怎么运动神经发达也不可能那么简单的起来,毕竟平衡是个大问题,况且她只不过是体育成绩一般的学生而已,总之先从难以行动的侧躺姿势转变成为较为容易活动的坐姿吧,少女这样想着,她正准备挪动的时候,突破僵住了。
要是门外有人怎么办?
不,这不该是个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因为现在不是什么密室逃脱游戏,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恶作剧,更不是整蛊人的电视剧,先不说那个仔细想想有点无厘头甚至可以说搞笑的按钮吧,仔细一看周围的堆放的,不都是管制武器吗?敢把她丢在这种地方,对方不是对使她失去行动力有极大信心,就是…根本没想让她活着。而且,捉了人之后会就这样放着不管?哪个角落的歹徒都不会像电视剧和小说上的那么傻的,到现在她也没听到门外有什么人声,说明对方还很训练有素,虽然不知道他们找她一个普通人家长大的普通学生有什么事情,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要活下去,所以,要冷静。
少女轻轻的吐了一口气,重新闭上双眼。
首先判断环境,能听到水声,不大,距离有点远,没感觉到摇晃感,不在船上,码头边,海边,江河边,都有可能,出去的话要找船,或者潜水寻找下水道,集装箱。
房间水泥结构,一层平顶,一门一窗,窗在一进门正对面的地方,少女在窗下,除了门到窗有一条过道,别的地方都被随意放在木箱里的管制武器堆满了,过道中间有个按钮,窗被铁栏杆封死了,只能考虑门,或者选择在武器堆里寻找不大可能存在的火焰喷射器冒着下一秒就有人进来的可能把窗融了,门外有人,虽然听不出动静,但是少女推测应该有两人,一左一右,训练有素。
武器,有枪支,弹药,手雷,rpg,冷兵器,都有,但很可惜,少女除了用过菜刀,其他是一律没碰过的,只能用和菜刀有点类似的匕首了。
还有就是,那个按钮了。
冷静下来想想,这是这个房间最突兀的地方,也是最和绑架她的人目的相违背的地方,先不讨论它是怎么解开绳子的原理吧,也不讨论是真是假(少女一厢情愿认为它是真的)它解开绳子…解开谁的?
旗子上面根本没有说明。
当她按下去的时候,它可以解开世界某个角落里大妈捆着鸡的那根绳子,也可以解开某个角落里大爷私自拉起的晾衣绳,这都有可能,不是吗。
但是她不能再那么被动的想下去了,她现在不死,但是她肯定会被杀死,只是不知道还有多久而已,她想着自己口袋里装着的那根笔,决定赌一下。
她尽量小心的从侧躺姿势侧回偏正面来,然后,一口气坐了起来!这时候磨磨蹭蹭反而还可能因为衣服牵动发出声响,还不如一下了断,所幸她这次运气不错,没有发出太大声响。
然后她屈起双膝,慢慢移动右腿,直到…右边裤口袋的笔缓缓滑落,然后她尽量转过身体,低下头,用嘴叼起,然后慢慢挪到按钮旁边,用脚把旗子弄倒,再把笔盖那边夹在膝盖中间,轻轻的把笔盖拔掉了,最后她用夹着笔盖的别扭坐姿,转为了跪姿,把笔盖放了下来。
…这些说着简单,其实都是些难度极高的动作,紧绷肌肉和精神,又小心翼翼的避免发出较大声响,做完这些,少女已经脸色发白,全身都是汗了,她真不知道是什么促使她做完这些动作的。
她低下头,用嘴歪歪扭扭的写了个“你的”字。
变成了“按下按钮你的绳子会被解开”。
然后,少女又用笔戳了戳按钮。
她的右脚鞋带被解开了。她的发绳被解开了。她的bra带被解开了。她的绑在脚上的绳子被解开了。她的左脚鞋带被解开了。她的绑在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了。
她现在能活动了。
她站了起来,不禁走到窗边往外看去,海面风平浪静,月亮初升,沙滩寂静,一个脚印都没有,一切看起来如此寂静美丽,一点杀机都没有。
少女转过身,拿起一把匕首,悄悄走到门后,深吸了一口气,想起了一个问题。
她没考虑过门要是被锁住会怎么办。
少女握紧了匕首,咬紧牙关伸手推了下门,没想到门居然开了!她飞快地窜到门边墙壁后面,集中精神,等一有人进门,就把匕首捅进去!
可是她等了良久,都没有人,不如说,一点声响都没有,她又屏息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她战战兢兢的探头望去,外面依旧是金黄的沙滩,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一个脚印都没有。
她自由了。
真的吗?
(自评:这篇啊,就是那种啊,写到一半然后就歪掉的东西啊,有一些该写得东西没写到,比如说断掉的奇怪东西少女在出去前打了结什么的,而且结尾因为时间太紧迫了写成了这个鬼样子,难以直视,我一开始只是想写,被绑住的少女疯狂用脚拍按钮结果断掉的都是奇怪的绳子而已啊,结果最想写的部分被一笔带过,中途兴起的写得最多,为什么会这样呢???)
沙 口红 蜜桃茶
A城市的小巷,在XX大学的斜对面的街角的那家茶馆最靠近门的靠窗位置,坐着一位女性。她约莫二十五六岁,长发盘在脑后,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遮住她姣好的面容。明明是夏天,她却穿着贴身的黑色套装,下身是长长的黑色西裤和黑色皮鞋,不给任何人一点可乘之机。
只有她面前的那杯蜜桃茶稍稍透露出她少女的一面。
“你是……范小姐?”男人快步地走到她旁边,却用迟疑的语气问道。
女性只回了个头作为回答。
“王勇。不好意思有些事绊住了。等很久了?”
范小姐摇了摇头,“我也是刚来。王先生,坐吧。”
这不是她的第一次相亲,每一次她都会选择这个茶馆的这个位置,然后点一杯蜜桃茶。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要相亲多少次。
那位叫王勇的男人象征性地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双手合十放在桌上,开始端详范小姐。
“…?”
“先等等。”
范小姐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沙漏,细心地把上层的沙子全都抖到了下层后倒放在离自己很近的手边。“好了,开始吧。我今年二十六,在对面的那间大学里念硕士,这次相亲的目的是希望能找到结婚的对象。”
王勇有点被这连珠炮的话给呛到了。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相亲,面对异性,他相信自己比范小姐有经验。
“范小姐,我可以问一下那是干什么?”他指了指她手边的沙漏。
“如你所见,是个沙漏。”范小姐把玩起沙漏,但是却并不把它再翻转过来,“我有一个朋友她跟我说,要判断一个人适不适合自己,用沙漏漏完的时间就够了。”
“吼吼?那还真是紧张的谈话啊。看来我得抓紧时间?”
“你喜欢。”
“真够冷淡啊。”
服务员给王勇端上了他点的咖啡,王勇看了看面前的漆黑的冒着香气的液体,有点无所适从。
范小姐观察着王勇的一举一动,举起了她的蜜桃茶,轻轻啜了一口。蜜桃的香气随着茶香在口腔里绽放,像五月的花一样。她笑了笑,在玻璃杯口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口红印。
“在我看来,范小姐这种类型,应该不需要相亲吧。”王勇把面前的冒着烟的咖啡轻轻地推到一边,若无其事地继续的他们的聊天,“你看你长得也不歪瓜裂枣的,学历又高,哪里就缺男人到相亲的地步?”
“性格不好。”范小姐像是端正的机器人一样始终挺直着腰板,“你看我大热天穿成这个样子大概也能看出来吧?我比较保守,我朋友说我甚至有点乖僻。”
“这个朋友是跟之前告诉你沙漏的那个朋友是同一个人?”王勇露出了一个下棋的时候,要将军时的微笑。
范小姐愣了愣,抓起了手边的沙漏和进店时脱下的外套。“服务员,卖单。”
说起来也邪门,这时候沙漏里的上层沙刚好全部都掉到了下层。
(叶子注:看过的一部电影改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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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把那层沙拨开,准确点来说是用旁边的树枝把它们扫开,啊啊,真碍事,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她正倚在树边坐着,皱着眉,抿着嘴,咖啡色的卷发披在肩头,有点乱了,但她好像没有注意到,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
“对不起啦,再稍微等一下嘛。”
她没有回我,看来是生气了,没办法,她一直不喜欢等待,一会得要好好的哄一下她才行啊。
我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手头上的工作来,虽然是我不擅长的体力活,但是她现在正在背后无声的鼓励着我,这让我十分兴奋,很快就把表面的沙子和石头都扫干净了,我把树枝放在一边,在旁边的包包里找到铲子,开始小心翼翼的挖起来。
这个地方可是我找了很久的,人烟稀少,风景也不错,透过层层树影看去,能望见远处的山影,那座山的山脚就是她的家,我记得可清楚了,而且天气好的时候,还能看见更远的那座她一直很喜欢的名山,虽然暂时找不到她喜欢的那种花,不过没关系,之后来这里种上就行了,这里看起来也挺适合那种花生存呢。
我这样唠唠叨叨的说着,没听到她回答我,我回头瞄了一眼,她已经把那双泛着蜜桃茶色泽的眼瞳隐蔽在眼睑后面,微微抬着头,沐浴着初春的温暖阳光之中,她的脸颊,她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点点光芒,就像累了在树底下休息的精灵。
啊,真漂亮。
我最喜欢她的眼睛了,生气的时候,微笑的时候,发呆的时候,害羞的时候,害怕的时候,她的眼睛都像是会说话一样闪着不同的光芒,传达着她的万千情感,就算她惹我生气了,我只要看一眼她的眼睛,我的气就消了,只好连连投降。
我早就溺毙在她的蜜桃茶里面了。
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脸色有点发白,不像平时那样红润健康,啊,大概是爬上来的时候把她累到了吧,都怪我太心急了,我有点心疼,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挖出一个初始规模了。
“再等等哦,已经快好了,你再休息一会也可以哦。”
她还是不肯回我,难道是害羞了?也对,别看她平时大大方方干净利落的样子,私底下很容易害羞的。
初次见面的时候,我俩一见钟情,她首先转开视线低着头匆匆走开,要不是看到她泛着红的耳朵,我还以为她对我没意思呢。我千辛万苦找到她家,按响她的门铃,她打开门后居然对我说“你是谁”,待我说明我的爱意之后,她居然冷哼了一声,说了句不认识就把门关上了,我当时可伤心了,但是我回到家之后仔细想想,才想明白她的确是生我的气了,怪我没有早点找到她呢,明明在我告白完之后脸都羞红了,我居然还信了她嘴上的生气回来了,我有点懊恼,于是,我第二天又过去了。
这次,我们成为了地下情人。
说是地下,因为她不肯把我们的关系暴露出去,哎没办法,她就是那么容易害羞,而且听说她附近出现了个跟踪狂,我很担心,只好搬到她家附近偷偷的和她幽会,她上班的时候,逛街的时候,买菜的时候,走过小巷的时候,只要旁边没人,就是我们的幽会时间,有人的时候,我只好退居二线,在她身后保护她,顺便提防那个跟踪狂。
她为了不让我们的关系暴露,搬过好几次家,又不好意思跟我说她搬家了,我只好费尽心思去找到她,每次找到她,她都一副很惊喜的样子,然后又搬家,我把这个视作我们之间的小游戏,小情趣,我很喜欢这个小游戏,我每天都能找到新的乐趣,每天,都能更爱她多一点。
但是啊,她还是觉得我不够爱她,她居然想通过让我吃醋这种方法,来让我们之间的感情更深一些。
我生气了,即使她再怎么看着我,哀求我,对我发脾气,我还是生气了。
然后,这次的游戏换成我们和世界玩了。我低头看了一眼,满意的笑了。
“已经挖好了哦。”
她歪着头,看来已经睡着了,啊,我挖的有那么久了吗?我抬头看了看天,的确挖了挺久的,都是我不好。
我不想打扰她睡觉,轻轻的抱起她,她现在倚在我的怀抱里了,比想象中要轻,难不成是最近偷偷减肥了吗,明明之前的也很可爱嘛。
我把睡美人放进去,整理了一下她凌乱的发丝,还有衣服裙子之类,然后我左看右看,都觉得少了些什么。
“对了,你今天没有抹口红,对吗?”
我说对了,她笑了,啊真调皮,只是闭着眼睛装睡,要我抱她过来,真拿她没办法。
我一时间没从她口袋里找到口红,最后只好掏出小刀来把手指划破,轻轻的为她涂抹。
“我一直都觉得这颜色很适合你呢。”
她应该也觉得很适合吧,没有反对我,真乖,值得表扬,于是我俯下身轻轻一吻。
“晚安,我的公主。”
然后,我挥动铲子。
(自评:写了个stk,顺便女主在男主吃醋生气的时候被捅死掉了,两个人根本没有交往,尽力描写stk的脑补能力,所以,可能,有点病,也有可能一点都不病。
脑洞:一开始想的是,世界举行泡蜜桃茶大赛,看谁泡的蜜桃茶最好喝!有的用沙有的用口红,最后是用血泡的胜出!)
刀 手指 门铃
她有点心不在焉,要说原因的话,其实多多少少她也知道。
明明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都没有恋爱经验,现在她却的的确确地被热烈“追求”。第一天是颇为诡异的A4纸白纸黑字打印的情书,第二天是更加诡异的勉强用口红随意地涂了两笔的白色卫生纸折成的九朵白不白红不红的玫瑰花,第三天是印着他的诡异照片的定制挂饰……就这样到今天一共是有几乎两周,这些全都会在她下班回家的时候出现在她家门口,并用黑色蕾丝丝带和白色盒子精巧地包装过。
她感觉到了恐惧。
她当然知道对方是谁——他住在她对面,就是她的邻居,一个没有工作又父母双亡的单身青年。
她并不是很嫌弃对方的外貌什么的,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务正业和不求上进这类型的缺点是自己的雷区。而且每天收着他的礼物,多多少少也能感觉到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阴暗、诡异、甚至有点怨灵缠身的感觉在。
恐惧。平生的第一次被热烈追求居然是被这种可怕的类型追求,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明明是在做饭,手中的刀却停在了半空中。绝望开始侵蚀她的神经。“接下来我还不答应他的话,他会送什么?他的情书上面写着他会为我献出生命,那是不是代表着我一直不答应他的话,我就会收到他的手指、耳朵、眼球之类的残块?”
她马上扔下了刀,往后退到尽可能远的地方,抱住自己蹲在了墙脚。
“不要……我不想看见……我……”
必须跟他说清楚。
必须跟他说清楚。
必须跟他说清楚……
她嘟嘟喃喃着这句话,平日里柔软服帖的头发现在乱得就像几天没有洗头一样。她颤抖着手指,抬到了他家门铃的位置,轻轻地按了下去。
没有人应门。
于是她又重重地按了一遍。
铃响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她有点生气,于是狠狠地一教踢到门上。
门开了。
地板上躺着的是从背部被火钳贯穿了身体的邻居,以及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的铁锈味和腐烂味。他像电视剧里面的老套杀人案中的被害者一样,右手食指伸到前方的用血写的像是遗言或者死亡信息的内容——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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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烦躁的点着了烟盒里最后的一根烟,没吸几口便又掐灭了它,然后拿过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
“抱歉,我今天不过去了。”
“啊?哎呀,我还想着今天去吃上次说过的那家店呢,而且今天难得的周末,你居然不来陪我…”
对面回的很快,男人猜测她是一直拿着手机等着自己的消息,不由得放缓了神情,回复道。
“今天有事,下次和你一起去吃吧。”
“嗯,好呀,你忙吧,不打扰你了。”
他下意识的笑了起来,但很快又收敛了笑意,把这几条消息都删除了,才打着方向盘,踩下油门,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走,说是有事,其实只是要回家而已。
而他偏偏不想回家。
男人就这样在车流中随波逐流,直到车子没油,他随意找了个停车位停着,下车一看才发现在家的附近,这下不想回去也不行了,他皱着眉叹了口气,沿着街道慢悠悠的走,已经到了月亮悬挂在树枝上的时候了,身旁一个人都没有。路过一家店时,他停下了脚步。
“刀具店啊……”他站在店门口念了一次店名字,又探头进去看了两眼。
要不,买吧?他对自己说。然后他抬腿走了进去,没多久便出来了,手里提着个袋子。
到了家门口,一摸口袋,才发现没带家里的钥匙,男人下意识的摸向了平时装烟的位置,摸了个空,才记起自己刚刚在车上把最后一根烟掐灭了,他有点后悔,早知道刚刚走在街道的时候先去小卖部买一盒烟好了。
他又叹了一口气,这一天他叹过的气比一周的还要多。
他什么办法都没有,总不能打电话叫开锁或者配钥匙的来吧,只好伸手按响了门铃。
“来啦。”屋内传来一声模糊的熟悉声音,不管男人多久没回家过,也改变不了他对屋内这个女人的声音的熟悉程度。
她是他的妻子。
她毫无防备的打开门,看见是他的时候眼前一亮,把他迎了进来:“呀,你回来啦,工作辛苦了,先把衣服换了吧,我这就给你洗,哦对,还没吃饭吧?我还是先把饭菜热一下好了…”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男人随意的应付着,借着换鞋的功夫低下头,闪开了她的视线,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向了厨房,他突然发现,妻子的背驼了,头发也开始出现了银丝,似乎在他没回家的这段时间里,巨大的时间洪流迅速的把这个女人的时间冲走了一半,她老了。
他跟着她走向厨房,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女人已经把炖菜放在煤气炉上煮了,散发着的是他喜欢的味道,让他恍惚间想起当初就是这道菜征服了他的胃和他的心,旁边电饭锅也飘出米饭的味道,他多久没吃家里的米饭了呢,女人围着搬家时候他随便买的围裙,挽着袖子,正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刀来,他看着她的手指,她的手指以前又直又白,很是好看,谈恋爱的时候,他便最喜欢握着她的手,抚摸她的手指,她就会害羞到吃吃的笑,现在她的手指骨架变粗了,也胖了许多,因为长期与水、油烟接触,再也不能保持以前的白皙了。他突然有点心疼。
女人似有所感,回过头看见男人怔怔的看着她的手,便不好意思了起来:“我想着给你切点水果先吃着,都那么晚了,你一定饿得很了吧?”她倒忘了自己为了等他回来一起吃,也饿了许久。
“我…”男人低着头神色不明,支支吾吾,“我……我给你买了个…礼物…”
“礼物?”女人大吃一惊,像是吓傻了又或者哭笑不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里还握着那把刀,“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纪念日呀,买礼物作什么呢,浪费钱。”
“你之前…不是说刀有点钝了吗…我买了磨刀石,一会我帮你磨吧。”男人侧着头,把手上的袋子递了过去,像是有点不好意思,“抱歉…工作耽误的有点久…我明天,会早点回家吃饭的,最近辛苦你了。”
女人惊呆了,愣了一会,才把刀放下快步走过去接过袋子,仔细一看眼角还有泪花:“你居然还记得,哎呀我都那么久以前说的了,你居然还记得…你也辛苦了,工作那么久,好啦好啦,快去洗澡换衣服吧,热水早就烧好了,你洗完澡就刚好能吃饭了。”
“嗯。”男人应着,傻乎乎的笑了,转头走向了浴室。
女人转回身来,从袋子里掏出那块磨刀石,郑重的放在一边,然后打量了那个袋子,摸着袋子上的店家logo吃吃的笑了。她又重新拿起刚刚那把刀,拿过放在一旁的水果切着,对着空无一人的厨房嗔道。
“这次就放过你了。”
(自评:…那个啊,本来想先下手为强的,结果是礼物就放过他了,女人真好哄啊(被打)该说果然是大人的世界吗!本来想把男的回心转意写的更明显一点的,比如进浴室后把那个小三的联络方式删了之类的,后来想想渣男哪有那么容易改变!
脑洞:刀一直对自己只能被手握住这件事忿忿不平,然后起义,把手掌杀了,然后结尾卡在刀去按手指家的门铃)
台灯 膝枕 阳台
“还没睡吗?”
他没有等房内人的回应就自顾自地打开了她的房门,果不其然,明明阳台上看月亮已经从一开始的没那么亮到现在可以当做一个小太阳,她的房间办公桌上的台灯还在亮着。
“每天都工作到这么晚,有什么意义吗?”他并没有马上进门,只是倚在门框上。他喜欢这样靠着看她,看她洗完澡后刚刚吹干的头发散在肩膀上,就像给新娘带上的轻薄的头纱一样优雅庄重;她穿着对她来说稍稍有点宽大的白衬衫——那是她的睡衣,隐隐约约从领口处看到她的锁骨,但是她本人并不在意,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上的公文上,右手一直握着笔,时不时地在另一个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工作就是工作。我可没有你这么闲。”
“还是老样子的听不懂别人说话啊你。”就算是带有顶嘴意味的话他也很乐意接受,毕竟这也是她有精神的体现。他勾起了嘴角,“我这是在叫你去休息。”
“困了的话你就自己先去睡吧,我先对完这份材料。”
她头也不抬,不如说她其实已经习惯了这种交谈方式。这其实并不符合她从小所接受的教育——说话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但是就连她自己都有点吃惊的是,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放下自己的所有礼数。
夜色开始越来越深,月亮也在这越来越深的夜色里被映衬得越来越亮,仿佛想要用伪劣的太阳光照亮整个城市一样。房间里还是这么安静,安静得能听见电流通过台灯的滋滋声。她的办公桌上不放时钟,因为对于她来说并没有看时间的必要,只有工作完毕才是一天的结束。她的笔还在唰唰唰地写着什么,这是她接下的最大的案子,在自己的可接受范围内,她只想赢。而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地把整个案子烂熟于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
时间就在她的笔下流走。
最后把她从工作中唤醒的,是空腹感。她愣了愣,抓起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她猛地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依然倚在门框上的他的目光。
“肚子饿了?”
“……嗯。”
“冰箱里有饭团。”
“诶?”
“自己去拿。”
“好!”
“工作呢?”
“吃完继续。”
“我说量。”
“还有一点。”
他朝她走了过去,绕到了她的身后迅速地扫了一眼她的笔记。的确她的笔记很整齐,但是太过详细也是她的缺点。他叹了口气,从她手里夺过了笔画了几条线,整个笔记的思路瞬间变得简介明了起来,就连那一点她所说的“一点”也不必要了。
“你还真是厉害啊……”
“是你蠢!”
他拍了拍她的头,觉得不过瘾,又硬是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吃完了就去睡觉!”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走了出门,但是忽然间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对着还在用手指梳理着自己头发的她说道,
“这次的工作报酬,就这周日给我膝枕一个下午吧!”他又勾起了嘴角,“工作要加油哦,律师大人~”
/
妻子推开我,羞涩的走到窗边,假装不理我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笑出来,她闻声回头瞪了我一眼:“笑什么嘛。”说完,她也忍不住笑了。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顺手帮她拉开窗帘:“你呀,看风景也不开窗帘,什么时候瞒着我去学会了透视?哎呀,那今晚我洗澡的时候且不是很危险?”
她给了我一个手肘,望着窗外那在夜里静静的潮起潮落的大海,那稀星垂挂的夜空,出了神,半响才说:“真好啊。”
我闻着她发丝间的香气,也笑了:“是啊,我终于把你盖上印了,真好。”
妻子倒皱起了眉:“哎呀?不是我把你套住了?我先告白的吧?”
“唔唔…我先求的婚。”
“我订的蜜月旅行计划。”
“我出的钱。”
妻子瞠目结舌,转过身来把我抱住,鼓着脸仰起头,“明明我也有出一半钱,你居然耍赖!”见我笑得东倒西歪,她也耍起赖来了,“反正就是我把你套住了,我不管。”
“好好好,我被你套住一辈子了。”我抬起左手,“看,昨天才套上去的。”
她脸上扬起了得意的笑:“那好,被我套住的骑士,我要去阳台躺着。”
去阳台躺着?我探头望了一眼,这个酒店的阳台可没有躺椅,不过公主下令了,可怜的骑士总要完成任务的。我推开玻璃推门,牵着她的手走到阳台上,习习夜风拂来,带着海水的潮湿,让人不由得想深呼吸几次。我大义凛然的在阳台的木地板上跪坐下来,然后拍了拍大腿:“来吧,我心爱的公主。”我当然懂她的意思,她就是想在这里膝枕。
公主果然很满意,理了一下被夜风吹乱的发丝,向我嘿嘿一笑,便躺了下来,还嘀咕道:“唔,有点硬,没枕头舒服。”
我正经的回道:“公主,今夜是硬枕,对脖子和脊椎好。”
“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我瞎编的。哎哎哎别掐疼我错了我错了。”
她冷哼一声,给了我一个白眼,大发慈悲的放手了。我伸手替她理顺被海风吹乱的头发,两个人就这样在阳台上望着夜空,望着远处的海,望着遥远的闪着灯的城市,无言的呆着。
…
…
“我有点冷耶。”
“…”我哭笑不得,伸手把她拉起来,冰冷的手让我有点心疼,“你才穿一套睡衣,不冷才怪,好啦进去吧,也不早了,睡吧,明天不是要去海边玩吗?”
她乖乖地站了起来,顺从的被我拉进卧室,没等我说什么便先钻进被窝里去了,然后伸手把床头的台灯打开,对我招手:“来来来,被窝里好暖和哦。”
我把日光灯关掉,也钻进被窝里,然后才发现没拉上窗帘,刚想下床拉上,妻子抱住我,说:“算啦,我们在这里看星星也挺好嘛。”
“不是说要睡觉了吗?”
“看星星和酝酿睡意不矛盾啊。”她缩在我怀里,突发奇想,“你说今天会不会看到流星啊?”
流星?我回想了一会:“最近没有什么关于流星雨的消息啊。”
“唔唔,就不能是突发的嘛?感觉很浪漫耶?”
“那这几率也太小了吧?”
“不小啊。”她翻过身来看着我,眉眼间满满都是甜蜜和温柔,“在人群中遇到你,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并和你在一起的这个小几率事件我也遇上了哦。”
“这明明是有前提有条件的小几率事件,可以等同一的,懂吗小笨蛋。”我亲了亲她的鼻子,伸手把台灯关掉,“早点睡吧,下次有流星雨,我陪你看好不好?”
她也凑上来亲了亲我:“好,说好了哦。”
(自评:前几天写得,都太阴暗了,于是我们决定这天写点小甜饼,所以是狗粮限定,写到一半牙被甜掉了什么的,因为没谈过恋爱所以对打情骂俏没把握什么的,这篇小甜饼还是随便看看就好了,狗粮,不存在的
因为狗粮限定,无脑洞)
阵雨 玻璃球 书包
学校的地面被刚刚的阵雨打湿了,原本灰白的水泥路面被洗成了棕褐色,混着青草的腥味。空气还是闷闷的,大概刚刚的虽然是阵雨,但短时间内有可能还会再下一场。现在刚刚好是放学时间,同学们都收拾好书包,趁着两场雨中间的令人窒息的空隙中回家。
她不喜欢下雨天,也不喜欢家,所以即使教室已经空无一人,她还坐在自己靠窗的座位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桌面。
她开着窗,虽然一楼的空气的确是令人窒息的沉闷,但是毕竟刚刚还是下过一场雨,处在3楼的她的教室的窗外的空气还是清凉的。雨后的风轻抚着她的被绑起来束成一条马尾的柔软头发,带着淡淡的校园里刚刚开的鸡蛋花的味道。天空因为下雨所以不能看到夕阳,有一层不淡不厚的乌云挡着,隐隐约约地透着红红的光,直至把天边都染成了火一样的红色。她看了看天,在看了看桌面。
“明天大概是要下大雨吧。”
她玻璃球一样的美丽眼睛里面却看不到应该与她年纪相仿的活力,不过也好,这种成熟更加让她安心。
“不回家吗?”
老师过来巡查教室了,必须在学校关门前确保所有学生都离开才行。
“嗯。”
她不咸不淡地回答道,身体却没有动。
老师像是有点困扰的样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知道你家庭情况的确有点麻烦,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上的话,一定要告诉老师哦!”
“那……老师能带我走吗?”
这是今天第一次,她的眼睛里面透露出来具有情感的光。渴望、恐怖……
以及爱恋。
“……抱歉……这个的话,不行就是不行。”
“那老师您为什么之前要对我说那些话呢?”她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地站了起来,“为什么……要说我的眼睛很漂亮呢……”
老师愣了愣,一时间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面对着自己面前的正在哭泣的女学生,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起来。
“……连您也要抛弃我吗?像那个人一样,嫌弃我了吗?”
“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但您就在做这样的事吧。”
再一次的无法反驳。毕竟这是事实,不管是把她捡起来,还是把她丢下的,都是他。
老师的眼神游离着,总要先度过今天才行。
“快回去吧,要下雨了。”
“请您先回答我。”
“我们第一次聊天,也是在这样的下雨天里吧。”
她愣了愣,灌着泪水的眼睛看起来,真的就跟玻璃球一模一样。
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也没有瞳孔。
“您还记得吗?”
“想忘也忘不了啊……”
“您会抛弃我吗?跟那个人……我的父亲一样,说我是个怪物……”
“怎么会呢……”
男人的脸上堆着违心的虚伪的笑容,但起码在这一刻他是真心的,
“我可是你的班主任老师啊。”
/
盛夏的阵雨总是来的如此突然。
穿着校服的少年躲在公交车站那小小的遮雨棚下,望着前面的积水出了神。雨点相约着在水潭上跳舞,飞起的水花便是她们的裙摆,密集的雨声是她们的脚步声组成的交响乐,那裙摆时不时拂到少年的脸上,那是女孩们羞涩的邀请,邀请这位没有参与阵雨狂欢的少年来一起在水上跳舞。
确实,现在是下午一点五十,即便这里离学校并不远,但是停下来躲雨的也只有少年一个,不少没带伞的学生相约着一起拿起书包挡雨跑向学校,或者直接在雨中大笑狂奔,在雨中飞扬的发丝和校服充满了活力,即使它们瞬间被欢呼的雨水拥抱、亲吻,也丝毫不损它们飞扬的兴致,那正是名为青春的放纵。
然而少年只是站在那里发着呆。
他或许只是想等雨停,或许只是不想感冒,或许只是不想弄湿衣服,或许只是书包里放着他昨晚熬夜写好的情书,或许只是…
或许没有那么多或许,他只是想站在那里。
有人走过少年前面的那滩小小的积水,然后停了下来,跳舞的少女们的舞台被占据了,她们只好嘟着嘴散开,露出了倒映在积水上的人影,少年抬起头来,面前的少女眨了眨眼睛,握紧了青色雨伞的手,羞涩的向他笑了一下:“那个…同学,进来吗?要迟到了哦?”
少年压根没想到会有人邀请他共伞,愣了一下,他看向她那带着紧张和羞涩的眼睛,和仍然没有放松的手,不想拒绝少女的好意和勇气,他点了点头,少女松了一口气,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那来吧。”
两个人打着一把伞,无言的走在雨中。
这时候,少年也参与到雨中的交响乐里了,他闻到了雨水的味道,泥土潮湿的味道,共伞少女的淡淡的肥皂的味道,他的世界突然鲜活了起来,他不仅仅听见了雨声,风声,还有旁边的人跑步时踩在积水上的声音,周围人谈笑的声音,还有远处的车声,隐隐约约的鸟鸣和虫鸣,他甚至还听到有人欢呼,听到有人放在口袋中的硬币掉出来的声音。有时候有认识少女的人路过,还会传来几声轻佻的口哨声和打趣声,还有少女带着恼意的回复。
少年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过,从公交车站到学校的这段路那么短,又那么长,他像是只走了几步路,但却感觉走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少女回头对他说“到了哦”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慌忙的向少女道谢,少女站在学校大楼前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然后便转过身走了进去,青色雨伞滴下的水滴慢慢变小,最后消失不见。
雨停了。
盛夏的阵雨总是来的那么突然,又停的那么迅速。
少年回头看了一眼天空,灰黑色的积雨云渐渐挡不住午后灿烂的阳光重新拥抱大地,那耀眼的光芒让少年不禁眯起了双眼,笑了。
他走进学校大楼的时候,除了人声,跑步声,雨伞水珠滴落的声音,他还听见了心里那些玻璃球轻轻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
那大概是心动的声音。
之后玻璃球会停下来呢?还是会继续滚动发出更大的声响呢?少年哼着歌走向教室,很是期待。
(自评:这个真的不是恋爱意味的心动,只是少年从旁观者变成了参加者,对世界开始感到心动而已,不是少女也行的,谁都行的,只要把他拉进去,只不过内向的少女比较好写而已对不起,没写好,是我的锅。
脑洞:猫王国下起了玻璃球阵雨,上学的猫纷纷拿起书包跑到操场接玻璃球——这个好想写)
微信 耳机 童话
她亮开了手机屏幕,确认了一遍以后又关上了屏幕,继续看着熙熙攘攘的马路,却不是在发呆。
她在等。等很多东西。
雨把她的唯一一双布鞋打到湿透,却像恶作剧一样只打湿了她的右脚。隔着薄薄的不透风的帆布,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右脚脚掌正在被雨水腐蚀到发白、变皱、以至于开始散发出腐烂的味道。
腐烂的是袜子还是鞋子还是自己呢?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又亮开了手机屏幕,这一次她露出了笑容——微信给她发来了一条推送。
她用右手接过了手机,左手则抢过了右手的伞,有气无力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她右手的手指迅速地按开了解锁密码,熟练地点开了微信,笑容却僵在了半空中,像现在尴尬的雨一样。
是新闻。是腾讯新闻。是没有什么营养的那种娱乐版块的腾讯新闻。
她又一次关上了屏幕。
现在正值下班期间,这条路上的车却并不很多,大概也有点地域因素在,人们都不怎么喜欢这个地方的工作,毕竟这里离市中心有点远,上班不方便。但是作为高新开发区,这里的倒成了泥头车大货车的乐园。一辆辆大型车像个大象一样,但是身手却意外的灵巧。每路过一个水滩,都会下意识减速以免“误伤”行人。过完那一个水滩,又会迅速地奔跑到另一个水滩前,再小心翼翼地开过去。
跟童话里面的会跳舞的熊一样。
她心情好了很多,但还是下意识地点开了手机,这次却是为了看时间。
“叮”微信又给她发来了推送。
她火速地打开了微信。这次是公众号。
她刚刚放松下来的眉毛又勾了上去。她有点生气,但不知道气谁。
她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副耳机,硬是把自己按进了音乐中。车很快就来了,她上了车。然而她等的微信,依然还没到。
/
突然间,公司里流传着一个都市传说。
不知道是谁从谁听来、也不知道是谁说给谁听,到后来,我和以前的好友相聚时,偶然谈起这个都市传说,才发现对方也知道。
总之,这个都市传说就这么传开来了。
起初呢,听别人说,只是一句感叹。
“我今天在微信上摇一摇玩啊,结果遇到一个人,他问我,相不相信童话故事,我回了他一句不相信,他说那好吧,我让你相信,结果就有很好玩的事情发生了耶!”
旁人追问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的时候,那个新来的白领小妹卡壳了,皱着眉想了半天,嘟囔着咦好奇怪,明明记得是特别神奇的事,为什么脑内没有一点印象呢。
围在一起八卦的白领们齐齐发出不屑的声音然后散开,权当这个小妹是编了一个故事来逗她们玩,小妹急了,在后面连连跺脚。
“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就在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去摇一摇啊!”
有些人只当作是个笑话,有些人却是信了。
第二天,发出不可思议的感叹的人变多了。
奇怪的是,明明他们信誓旦旦的说,遇到了特别神奇的事,然而问他们是什么特别神奇的事、是飘了起来呢还是变透明的时候,他们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如此,这样的人还是慢慢的、继续变多。
不排除有那种“这个都市传说真好玩,虽然我没有试过但是只要咬定有这件事不就行了吗,毕竟好像很受瞩目”的人存在,但是持有这种说法的人不在少数,一些人抱着“那么多人说的话,总有一两个是真的吧,反正好像没什么危险”的想法去摇一摇,去碰碰运气。
总之,这个就这样变成了都市传说。
听一开始那些人说好像没什么危险,但是后来又有人在都市传说论坛上说现在要一点运气了,因为可能会摇到知道这个都市传说然后逗你玩的人,也可能会遇到骗子,当然,也会遇到想通过摇一摇找刺激的人。
…介绍了那么多这个都市传说的相关内容,其实只是我内心的好奇心作祟,想玩玩看。但我不仅要去碰碰运气,我还想把它记录下来。
到底是什么特别神奇的事呢?
我在论坛、微信的朋友圈、各种媒体的文章中搜到的所有资料整合后,都没有说是什么神奇的事,总不可能就是记忆吞噬吧?
我准备了一部录像机,又用相机调好时间,搞了延时连拍,甚至还放了个录音笔在旁边,然后才在微信上摇一摇。
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摇到第三个人的时候,就碰到问我相不相信童话的人了,我回答不相信,结果等了一会,对方发了个大笑的表情,回道:“我也不相信啊兄弟,继续摇吧。”
好吧,看来是碰到和我一样在玩的人了,我继续摇,第五个人又问我,你相不相信童话故事。
我回答,不相信。
然后对方说,那好吧,我让你相信。
然后…
…
…
…
我只记得我遇到了一个很神奇的事,而且我内心还很清楚这是非科学非科技的,是“我们”无法做到的。
是真实存在的,童话故事。
这个都市传说,是真的!
我激动的跳了起来,去查看录像,去查看连拍照片,去听录音。
然而我没有任何确实的收获,那个时间点的录像是雪花,那个时间点的照片记录消失,那个时间点的录音是杂音。不过想想也是,他连我的记忆都能消除,那么简单的记录消除也当然可以做到。
但是真的没有任何痕迹吗?我可不相信,我花了一天时间仔细查看这些东西,发现了“童话故事”的时间是15秒,我站着的那块地板附近的东西,例如掉在地上的耳机之类的,在那15秒后位置有稍微的变化。
这能让人想到什么吗?我不知道。或许再来一次,做好更细微准确的准备会更加清楚的吧,可我隐隐约约知道,我再摇也没用了。
因为我已经相信了“童话故事”。
所以,你知道有这么一个都市传说吗…
(自评:本来想好了“童话故事”应该是什么,但是写出来就没有神秘感了,写到中途生硬的转为了主人公写的文章,所以看着有点别扭,同时前面也有点啰嗦…
因为微信太“现代化”了,没想到什么奇怪的脑洞。)
企鹅 隧道 灯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条隧道里会出现企鹅。
企鹅站在护栏上,在隧道的暗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它的黑更黑,白也变灰黑了。它就在路边站着,也不动,像个圆滚滚的防护桩,更像桶装灭火器。
没人知道这只企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一条国道高速的中间的隧道,周围都是遍山的树林,常年平均气温大概是25摄氏度左右,怎么想都不会觉得是适合企鹅生存的地方。
会不会是动物园运输车把它抖下来的?
地面上并没有水。阴暗的隧道里虽然车来车往,但是不管是车道上还是防护栏上,都丝毫看不出一点水迹。基本可以排除动物园运输车的可能。
那是从哪里来的呢?
不知道,也没人知道。
说是没人,也不过是那些车流带着的人们而已。
企鹅动了。
它左右一摇一摆地走着,也不知道哪边是头,只随便的找了一个和车流一样的方向走着。他的腿很短,走起来很是费劲,圆滚滚的身子更是难以搬运。于是它走两步停一步,慢慢慢慢地往一个地方挪动着。这个姿态对于企鹅来说很是痛苦,但是坐在车上的人们却同时思考着一件事——
真可爱啊。
企鹅走了几乎一天,它也不去数它身边经过了多少辆车。但是它终于看到了隧道的洞口。
他开始后悔了,因为它感觉到了来自外面的太阳炙烤地面带来的热浪。它的皮下脂肪太厚了,这对于生活在南极的它来说是件好事,但对于被困在山林隧道中的它来说这完全就是折磨。
企鹅尝试地挥了挥手。
没有反应。
它再挥了挥手。
同样没有反应。
没有人类知道这是企鹅在学习人类的求救信号。当然,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就是了。开车经过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又开始思考同一件事,这是今天不同的一批人的第二次相同的想法——
真可爱啊。
/
哥哥拉着我的手,一直沿着这条小路走。
这里已经离家很远了,我突然有点害怕,摇了摇哥哥的手,问他还有多久。
我的脚好酸,好想坐下来歇一会。
哥哥也不回头,说,走过隧道就到了。
隧道?我望向前面,脚下这条荒草丛生的小路,蜿蜒着爬向远方,我踮起脚尖看了一眼,远方只有夕阳挂在天边迟迟不肯下去,附近没有人烟,也没有山林,只有一条小河沉默的躺着,我又往背后看去,已经看不见家了,哪里都不像是有隧道的样子,可我又不敢继续问,生怕哥哥不带我去了,只好闭上嘴。
又沉默的走了一会,我伸手揪断了路边的一根狗尾巴草,准备在路过草丛的时候拨出一只蟋蟀或者别的什么虫子来解闷,可是我屏气听了许久,也只听到远处传来的一两声虫鸣,不像在家里那样,仔细听就能听到虫子们在合唱。
没虫子玩了,我百般无聊的甩着狗尾巴草,,不一会就腻了,只好抬头看着天,期盼着哪朵长的像画本里面的马或者熊之类的云彩飘来,又或是哪家小鸟归巢,披着漂亮的羽毛,唱着它们自己的歌。然而今天是个大晴天,即使到了傍晚,夕阳也没能找到能泼上色彩的云朵,天空便只有橘黄到灰蓝色的渐变,看着单调无比,附近也没有几棵树,自然没有什么鸟儿归巢。
哥哥该不会是骗我的吧,我瞥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画本上说企鹅都是活在有很多冰的地方,而且还很冷,这里哪里会突然冒出几块冰出来给它们呢?而且从带我溜出来开始,哥哥就一直紧绷着脸看着前方,也不和我聊天,也不向我笑,难道是因为一直忍着笑才会这样吗?我想回家去,现在回家刚好能吃上晚饭。可是要是哥哥带着我走到一个像村里叔叔家里的那个冰库那样的地方呢?那里的话,企鹅应该能生活吧?我一直想看看它们是不是真的摇摇摆摆的走路,游泳却很快,比哥哥还要快,要知道哥哥游泳可是村里最快的!
突然,哥哥摇了摇我的手,示意我抬起头来:“看,隧道。”
我抬起头来,眼前是一条黑乎乎的隧道,没有灯,不,仔细一看其实是有的,只是那光亮太微弱了,还是不是闪烁一下,比家里的电灯还要破旧。哥哥抬腿便往里面走去,我抱着哥哥的手紧紧的跟着他,一走进去,一股凉凉的风往我脸上吹,还带着奇怪的味道,我有点害怕会不会出现妖怪幽灵什么的,可要看到企鹅的那份激动的心情推着我跟着哥哥走,这条破破烂烂的隧道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感觉走了一会,便走了出去。
小路还是那条小路,还是荒草丛生,没有虫鸣,也没有山林,天空依旧不见云彩,但已经完全灰下来了,太阳已经下山,月亮准备上班。
但是,隧道前面站着一只企鹅,不远处也有一只企鹅,更远一点的地方也有一只…很多很多只企鹅整齐的站在路边,精神奕奕的看着远方,还张着嘴,等着路过的人来投喂,有些企鹅虽然有点脏,但丝毫不损它们得威风和可爱。
哥哥蹲下身来,指给我看,“看,这就是守护这条路的企鹅哦。”,他脸上带着笑意,仿佛在向我介绍他珍贵无比的宝物一样,“因为它们要守护这条小路,所以它们决定即使没有冰,也没有海,也要在这里生活下去。”
我佩服不已,眼睛也不敢眨,把企鹅们威武的身影深深的记在脑海里。走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是我一点都不怕,因为不仅有哥哥在,而且还有很多只企鹅在背后看着我,送我回家。
(自评:emmm昨天叶子说做了个梦,梦到和企鹅坐公交车,两相对视,叶子摸了一下企鹅的头,企鹅发动了攻击,然后我说什么鬼畜的梦啊,明天有一个词是企鹅好了!然后就…
……已经变成了小学生作文,不是很想直视……顺便我写的是企鹅形状的垃圾桶……为什么会这样啦!果然原因是我主视角是个小孩子的原因吗????
脑洞:企鹅开公交车过隧道去北极,感觉有点撞叶子的梦就没写了)
马路 雨 现代诗(文体要求)
雨滴打落在这条黝黑的柏油马路上
原本应该滴答滴答作响
我甩开伞的庇护 伫立在马路中央
尝试用我微薄的身躯拥抱它
马路上车来车往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哪?”
我问流着泪的天 留着泪的云
没有回答
雨滴打落在这条黝黑的柏油马路上
原本应该滴答滴答叮铃作响
我甩开伞的庇护 伫立在马路中央
任由雨滴划过我的眼眶
滴答滴答落下的
是天的还是云的 还是未来的我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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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雨云已经拥有二十分钟的沉默
从遥远寒冬而来的风在屋顶侧卧
而盛夏的雨却还在空中互相斟酌
咖啡馆中矜持的少女谈笑着入座
绅士们保持翩翩风度探讨着生活
只剩下忙碌的人在街上匆匆蹉跎
雨啊,为何你还在漂泊
你可知等待你的人已经不知所措
你说,你还需眼界开阔
炎夏不退你的美便永远不会陨落
终于,你决定对他送去盈盈秋波
可他已经对你那遥远的承诺
失去了信心,消失在马路尽头的长坡
雨失魂落魄,又对谁的身躯轻轻包裹?
(自评:本来是说写的十四行诗,然而………我百度了一下十四行诗的押韵规矩,果断放弃,于是变成了现代诗,我全程押o,不是很满意,但是放弃治疗了,看看就好,对现代诗什么的没有多少研究。
有文体限制就没有脑洞了。)
镜子 沼泽 习惯
她习惯出门以前看看镜子,这个习惯就算在她离开了学校,到了社会上自己租房子住以后也没有改变。当然自己租的房子并没有宿舍的那种全身镜,有的只是在百货买的可以立在桌面的小镜子。
她不喜欢化妆,所以镜子上并没有脂粉香,只有她出门前的自信满满。
最近她都没有看镜子。
A市是一个不大的城市,但即使是在这种二三线城市里,她也要面对就业问题,以解决更为基本的生存需求。她之所以选择A市,有两个重要的理由:一是A市并不是一线城市,她认为会比较容易找到工作;二是A市离她的家远。
她考虑的大多是第二项。
她当然明白这样选择的后果,是必须自己做到能养活自己。不求迅速地能卖房卖车,最基本的一日三餐、房租水电生活开销,这些日常要必须的开支她得靠自己双手去挣。她也的确放低了自己的标准选择工作,简历投了一份又一份,但是都石沉大海没有音信。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即使没有“淫欲”,她也没有了自己当初的漂泊的志向,因为现在的她连未来都看不到。
今天的她也是躺在自己小出租房的小小卧榻上,幸好现在是冬天,不然空调又是一笔奢侈的开销。
她现在也就只能感觉到这种“幸运”了。
这是一间很昏暗的出租房,一般不会有人选择住在这里,所以租金很是便宜。这是一座平房的地下室,原本地下室的采光已经很吃力,加上平房的附近全是高楼大厦,硬生生地又把她所剩无几的阳光给毫不留情地夺走,所以整个房间不仅昏暗、面积小、还潮湿。她很努力地尽可能地使这个房间保持整洁,但连日来的一次次的等待到的打击已经让她无心打扫,衣服也落了一地。
现在大概是上午9点,正好是上班族上班的时间。她甚至可以听到房间下的地铁上的上班族的拥挤。
她感受不到自己。
这个城市没有自己的痕迹,她已经连自己的存在都要开始怀疑。
她看不到自己。
“对了,我的镜子!”
她像疯了一样掀起被子跳下了卧榻,从堆满了衣服的桌面上翻出了那面镜子。她闭上了眼睛,像是安下心来一样抱住了镜子。回到卧榻上用被子再一次把自己包裹起来,然后把镜子放在了面前,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她看到了一个躺在了沼泽深渊的人。
这是她来到A市以后的第一次哭泣。
/
我最近,可能变得有点奇怪。
刚刚主任把我叫去办公室,对我说,要是不舒服就别强撑了,回家休息去吧。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我觉得我最近很正常,也没有什么病痛,但还是被赶回家去了。我回到座位上收拾东西,坐在旁边的同事看见,松了一口气,对我笑道:“你终于决定要休息啦?你最近都很奇怪啊,是不是病了?去医院看看吧,然后好好休息几天。”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唔唔”的应着,拿着包包匆忙的离开了公司。
我最近可能有点奇怪,可我并不觉得我哪里有奇怪的地方。
并不想去医院闻那万年不变的消毒水的味道,我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幸好现在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公交车上到处都是空位,还有一些沉默着低头玩手机的人,我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然后望向窗外。
窗外是三年间早已见惯的街道风景,和断断续续的车流。
然后,一张惨白的脸映在窗户上。
“哇?”我下意识的往左边靠去,没想到撞到了不知何时坐下的阿姨,我连忙小声的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可能我大惊小怪时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公交车中太过明显,我余光扫到坐在后面几排低头玩手机的人都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阿姨沉默的看了我几秒,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
我又看向窗户,窗玻璃如同一面朦胧的镜子,映着的只不过是我的脸罢了,我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眼底还有青影,乍一看的确很吓人。难道我真的生病了吗?我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镜子里的我也用手摸着自己的脸,神色中透露着不安和憔悴,和隐隐约约的焦急,看起来的确很奇怪,难怪主任和同事说我生病了赶我回家,我叹了口气,想着要不下一站下车,然后去医院看一下好了。
但脑中闪过医院里徘徊不去的消毒水的味道,带着口罩和眼镜、看不清面孔和表情的医生,以及永远板着脸的护士,我内心有点抗拒。
我迟疑不定,习惯性的掏出手机,打开聊天软件,打算问问男友的意见,可是等了两分钟,他并没有回我,可能在忙吧,我又叹了一口气,把快没电的手机重新收起来,决定还是先回家休息一下,等男友下班之后再和他一起去医院好了,虽然他这个人有点迷信,但是关键时候还是很靠得住呢,我摸着手腕上他给我带的红绳手链,不禁笑了。
终于到了我家附近的车站,我站起身来,准备下车,坐在旁边的阿姨突然抬头问我,你是要下车了吗,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车上所有人都望向了我,我发现,车上居然满满的都是人,但是安静的不可思议,只听得见车的引擎声。
气氛有点奇怪,这群人该不会是想打我一顿吧?我吞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
阿姨沉默的望着我,脸上不悲不喜,毫无表情,我这才看清她的脸,很普通,只是和我一样脸色苍白,嘴唇泛青,但是她的眼睛黑的不可思议,像是有影子在眼里晃动,又像是丛林深处的沼泽般浑浊。她慢慢的吐了两个字,似乎是很不甘心:“慢走。”
我走下公交车,男友送的红绳手链突然断了,掉在地下,我低头捡了起来,再抬起头的时候,公交车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街上,我正奇怪它是何时开走的时候,听到背后有人喊我小名,回头看去原来是男友站在公交车站那里等我。我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摸着我的头笑了,说看到消息便请假来接我了。
他听我说红绳手链断了之后一点都不介意,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往家的方向走,他的温度通过手心传过来,温暖了我冰冷的手:“没关系,断了我再给你织一条,回家休息吧,看把你累的。”
我看着他的笑脸,觉得无比安心和温暖,也笑着点了点头,不知何时,我把公交车上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再怎么回想,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自评:这次两个人写的都是恐怖故事呢!叶子写的恐怖的现实,我写的灵异恐怖,不过因为主角会被男友抹消记忆所以写的很隐晦,主要埋了几点是,鬼车,医院阴气重所以潜意识不想去医院,主角神色,习惯问男友,护身符,不喊大名,摸头。这种隐晦和点明之间的度我还把握不好_(:з」∠)_起码某个人一开始只是认为这是个单纯的小甜饼……
脑洞:一开始想写自恋者→到鬼上身而不自知者→现在这个)
匕首 窗帘 莎士比亚
这里是城市的中心,可以说是最为标志性的酒店的顶楼的高级套房。
她在这里已经呆了一个小时,约她出来这种地方见面的是她的男朋友。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不是被约出来,只是像往常一样的,被他装作不经意地放在她桌面的放着一张房卡和一张写着“今晚在老地方等”的字条的信封邀请到这里。她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看到这封信封时看到的来自自己的男朋友的甜腻的眼神,以及自己内心的雀跃。
她很期待。
她的男朋友作为男性来说无可挑剔——年轻有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要往鸡蛋里挑骨头一样挑出他的毛病来的话,大概就是有点太过专注于工作,以至于没办法有太多时间与自己恩恩爱爱甜甜蜜蜜。
但是她也已经感觉很幸福了,因为她有这样一个优秀的男朋友。可惜的还有一点是,因为他太过温柔,以至于希望能与她保持着秘密的交往关系,以免影响她在公司里的工作。
也是呢,要是被办公室内的同事们知道了自己于这么出色的男性交往,她们大概会妒忌得不怀好意地攻击自己吧。
她在高级套房的窗边,抚摸着高级天鹅绒的窗帘,自己不自主地笑了笑,这种秘密关系,就像是莎士比亚笔下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浪漫而凄美,令人向往。
而实际上她也不需要向往,不如说在她的心中,她的幸福早就赛过了朱丽叶,因为她的罗密欧将永远属于她。
是的,就在今晚,就在这里,为了庆祝他们的交往一周年,她给心爱的男朋友准备了一份礼物,一份能永远把他留在自己身边的礼物。
“抱歉来得这么晚,有些公事绊到了,等很久了吗?”
他风尘仆仆地推开了门,迎接他的到来的是一如既往地的她的微笑。“嗯。”她摇摇头,“比起上次,这次等的不算晚。”
“那次是真的抱歉,我家里出了点事情。”他双手合十地做出了俏皮的求原谅的动作,倒是把她给逗笑了。
“我没生气啦,你就是这么顾家的一个人,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你啊。”
“你可真是……一直这么温柔……”他放下了手上的西装外套,“在等我的过程中有什么人过来过吗?”
“没有哦。”她帮他把领带给卸下,“说起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哦。”
“哦……?今天……啊……我也有礼物给你!”
“不行!我先说的所以我先给!”她嘟起了小嘴,也会有在他的面前,她才会变得这么的任性,但是她知道他不会因此生气,“来,先闭上眼睛!这可是个惊喜!”
“好好好,听你的。”
她随手把刚刚解下的他的领带蒙住了他的眼睛,“不许偷看哦!”说着,从他送给她的名牌手提包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绕到了他的身后,轻车熟路地往他的气管狠狠地划了一道。血液喷涌而出,就像他情人节给她买的鲜红的玫瑰一样。
“这样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吧?我的罗密欧。”
抱着爱人的被她细心分离开来的头领,她的神情幸福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
爱情不过是一种疯狂。
莎士比亚的这句话突然从我的脑海浮现。
那我想,我现在一定是疯了。
每天,我都能看着他,他瘦了许多,安详的躺在床上,若走神时望去,被单下像是空无一物,轻轻的摸着他的左手,一点一滴的冰凉从这里灌了进去,缓缓地把他的生命,血肉,思想从毛孔中逼走,蒸发到大气中,他再也不会醒来了,我莫名的,这样确信着。
他是受到荆棘的诅咒了吗?一直沉睡在有雪白墙壁的城堡之中,怎么也不肯睁开眼睛。我不敢吻他,因为我不是“王子”,甚至不是“骑士”,只是个朋友,我单方面认为的朋友。
等待的人痛苦呢,还是被等待的人更痛苦?被等待的人毫无知觉,又怎么会痛苦呢?有个人为他寝食不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日渐消瘦,他不知道,他只是安静的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而已,世间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了,他的灵魂说不定已经去到某处极乐世界,徒留这具空荡荡的躯壳,留我心伤。
我一定是疯了。
我每天坐在旁边,呆呆的看着他,从一开始的惶恐,期待,到渐渐的绝望,然后是长久的木然,最后变成了,杀意。
我一定是疯了。
有的人为了一个愿望,是能付出一辈子的。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和他永远在一起。
可我知道,他的灵魂不会再回来了,他已经先行一步,这个愿望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胸中的杀意日益膨胀,凝聚成一把匕首,每时每刻都在刺痛着我的神经,仿佛它有了实感,只要我虚手一握,它便能在我手中被碰触到,然后下一秒便插在我的心脏之中。
我一定是疯了。
我到底什么时候杀死我自己呢?
坐在洒满下午阳光的房间之中,脸被风吹起的蓝色窗帘轻拂着,我呆呆的望着无人躺着的床,怀抱着有了实感的杀意,和扭曲的爱意,木然的想着。
(自评:今天写的完全大失水准,并没有写清楚想表达的纠结和杀意对象,呃,我设想是,“我”有个愿望,和他在一起,但是是单箭头,男的病了,一病不起,“我”认为他已经走了,只要自杀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但是“我”又很清楚,就算“我”死了也是不会在一起的,男的没病死之前,“我”就觉得他醒了就还有希望了,但是男的最后病死了,“我”一直在纠结,骗自己→和他永远在一起了,愉快的去死,认清现实→绝望的死,所以杀意已经“有了实感”,因为对象是自己,大概就是这样,这脑洞没有表达清楚真是…想狗带)
雪 山风 复生
雪随着越来越大的山风往她脸上冲刺,她知道这是暴风雪来的前兆。但是她的脸上只慢慢地浮现笑容,丝毫看不到暴风雪来临前一个少女应该有的表情。
她等这一刻等了一周,就连她这种怕麻烦的性子也难得地燃起了热情。当然这不是唯一一次的机会,但是现在她不想再等了,必须要在暴风雪到来前,在这个山上的神庙里面布好祭坛。
只要仪式能够顺利举行,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使魔王复生,并成为自己的使魔。
复生这个词用得貌似有点奇怪,但是并没有错,因为原本杀死魔王的就是她。准确来说是上辈子的她。对于前世的自己都做过些什么,她也只是有一点点的印象。一句话概括起来,那就是——
她是勇者,为了拯救世界,杀掉了魔王。
这没有逻辑问题,上辈子的自己是勇者,勇者杀魔王一直都是这个世界的定律。即使魔王并没有为非作歹……嘛虽然这个魔王是有的,比如说克扣工资之类的,原本应该给小恶魔两条鱼,到了月底却只给一条。
没问题,因为他是魔王,魔王不作恶算什么魔王?
祭坛已经布置完毕,雪也越来越大。她回忆起之前自己在回忆卷轴里看的自己屠杀魔王的场景:那是一个暴风雪的早上,就在这座山上。山风呼啸,愣是可以把树吹歪。她穿着圣职者给她准备的黄金铠甲,手执由精灵用稀有的希波什么什么金属做的锋利无比的宝剑,终于把魔王困在她做好准备的山上神庙的结界中。魔王的牛角对着天空,一双血红的眼睛发出疑惑的光地对着她。他伸出自己熊一样的爪子,单手朝她挥了挥,但是她却被这强大的魔力波动挥飞了两米远。
“这力量,真不愧是魔王。”她扶着剑,从地上站起来。
“诶?啊……那……那当然!”魔王有点懵逼,但还是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但是也到头了!”她终于站起来了,拿起剑尖对着魔王喊到,“因为我今天会杀了你!”
“那个……”
“哈?”
“能不能把剑放下?我有尖锐恐惧。”
“……抱歉。”
“谢谢……”
然后她把剑竖拿着,像用刀一样把魔王砍死了。
时间回到现在,当世。雪已经跟当时的规模一样的大,当年的那棵被风吹歪的树现在也歪到了跟那时候一样的角度。她笑了笑,朝祭坛的中心扔了一条鱼,然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勉强地滴了一滴血到祭坛外围的魔法阵上。眼看着魔法阵连同祭坛都开始发出与整个白茫茫的暴风雪的世界完全不和谐的鲜红色的光时,她举起右手,开始咏唱。魔法阵的不自然的红光越来越耀眼,就像外面的夜总会一样开始令她头晕目眩,但是她并没有放弃咏唱。眼看着红光渐渐地加强、转白,她也被这白光包围了全身。祭坛上的那条鱼不知不觉中已经消失,白光也渐渐消散,在魔法阵的中央出现的,是拥有漆黑的牛角、血红的眼睛、熊一样的爪子并且正在啃鱼的魔王。
暴风雪还在飘。
“呃……你要来一口吗?”
可能是觉得她一直看着自己吃鱼,有点心里过意不去,魔王把自己手上已经被啃了一半的鱼朝她递了过去,还很绅士地用自己没咬过的部分对着她。
“你应该没忘记我是谁吧。”她的语气活泼,每一个字仿佛都满溢出了她的愉悦。魔王叹了口气,“我想忘也忘不掉啊,你这不是又把我复活了?一个勇者复活魔王,你是想再在我肚子砍几刀吗?”
“你能了解情况就再好不过了,不过这次我没打算杀你,毕竟你被我复生召唤了,那你就是我的使魔了。”她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这是魔王所没有见过的,在暴风雪里面,这样的天真笑容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所……所以你想干嘛?”
“我想成为魔王,跟我一起征服世界吧!”
/
我重新搂紧了身上披着的斗篷,抬头顶着风雪看了一眼,天边依旧云层密布,虽然看不见太阳方位,但感觉已经是下午了,看情况今晚雪不会停,不过这雪也好几天没停了,再不找到个歇脚的地方我就只能连夜赶路了。昨晚一不留神,帐篷被呼啸而过的风给刮破了,风自由自在,转眼远去,而我在深夜被硬生生冷醒,干瞪着那个破洞,只能自认倒霉。
一连几天,除了我带着的东西,我只看见那一片茫茫的雪地,还有迎面从未停下脚步的指甲盖大的雪片兜头泼来,连着那灰蒙蒙的天,我都渐渐错认为是白色的了,所以一开始,那灰色的影子渐渐浮现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颜色较深的云峰,还嘟囔了一句该不会是雪要变大了吧,结果我走近一看,只能目瞪口呆,在这周围只有雪和山峰的地方,居然有一座城堡。
这城堡看上去并不是很大,在我看过的城堡里算是比较小巧的,精致的装饰花纹和别具风格的窗台、屋顶之类的被雪掩盖了一大半,看上去陷入了沉睡一般毫无生气,和这遍地的雪,呼啸的风,天边从未散去的乌云一样,充满了冰冷的死意。
山风那钻进斗篷里笑声,和渐渐变暗的天提醒我,我别无选择,只好走上前去敲了敲门,良久也没有人应,难道是我真的那么倒霉,这城堡无人入住,还是风雪声太大,里面的人听不见这微弱的敲门声?我比较倾向于前者。正当我打算从哪里爬进去“借宿”一晚的时候,城堡里面突然亮起了温暖的灯光,在这一瞬间,那冰冷的死意从城堡身上褪去,随即替代的是生机,这城堡和我刚刚见到的完全不同了——它活过来了。
随后门从里面被打开,发出长久没活动而导致的干瘪的呻吟声,一名穿着打理整齐的西装的老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还没等我开口,便说到:“老爷说,若是您什么都不问,哪里都不去,只在房间里呆着的话,您可以在这借宿一晚。”难道我还能再祈求什么吗,这简直是太善良了,我放下斗篷的帽子,忙不送的点头,然后被管家——从他的言辞上来看,我猜他是管家——迎进了门,接着,那漫天的雪花,那无时不刻都在咆哮的山风都被关在城堡外面,周围变得安静无比,我一时间居然有点不适应起来,只好四周张望,墙上挂着不知名的画作,四周还摆放着一些装饰品,比如一些精美的花瓶,刀剑之类的,看上去价值不菲,就连那个烛台,看其花纹和工艺,在外面拍卖所得的价钱,也足以把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买上两套,看来这老爷很有钱,也喜欢观赏这类工艺品和艺术品,但是,太安静了,我除了我自己,和那个管家,没看见任何人,包括那位老爷,之前在城堡外面所感觉的生机又荡然无存了。
“这位先生,这边请。”管家帮我拎着行李,领着我到了二楼的某间客房,向我行了个礼,便关上门悄然离开了。
我换了身衣服,吃过管家送来的晚餐(值得一提的是,这晚餐冰冷无比,但是仍然美味无比,至少对于吃了一个月的干粮的人来说),洗了个热水澡,躺在柔软的床上,几乎认为是在做梦,或者是冻死前的幻觉,又或者是某些山妖精怪所弄的恶作剧,因为这城堡看似正常,却哪里都不正常,我却又很清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要是在这里探索一番,想必会很有趣吧?
但是,但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借宿的主人已经表明不喜,又何苦自找没趣?探索固然有趣,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休息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我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暂时把外面的一切都忘的一干二净,享受难得的安宁和睡眠。
一夜无梦。
早上被管家的敲门声惊醒,打开门,原来是管家送早餐来了,他脸上不知为何,隐隐约约有了笑意,我猜是因为我遵守约定的缘故,他送来后并没有立刻便走,只是站在一旁安静的等我吃饱。早餐依旧冰冷,但也依然美味,他收拾的时候,才开口说道:“您路上小心。”我笑着向他点了点头,他也向我笑了一下,便离开了房间。
直到我收拾完东西,重新披上斗篷,站在门前,他都没有再出现了。他应该是去伺候老爷了吧?我打开城堡的门,边猜测边走出去,然后小心的关上门。
转过身来,风雪尽停,多日不见的朝阳终于从层层叠叠的乌云中复生,肆意横行,热意在雪上面反射至眼底胸中,我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开始大步向前,不知何时再次回头,城堡已经重新淹没在雪层之中,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再来呢,我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继续我的旅程。
(自评:啊哈哈,今天一个写的像是轻小说一个像是外国翻译本…冷汗
…唔,深刻认识到自己对于描写华丽场景时辞藻单调,也不会描写什么大场面了,啊,窒息了,不如说这种外国翻译风我一直很不擅长,就当练习了!然后这篇主人公好乖啊,不如说这才是正常人反应吧!不作死就不会死!
脑洞:原来是刚写吸血鬼城堡的,后来时间不够放弃了…不过食物全是冷的这个没有放弃!)
因为已经是日本时间的7.24了,所以提前投稿,并不是因为明天要上班()以后大概也会玩下去的吧,在考虑一月还是半年整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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