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陵余子

一条玻璃球里面的死鱼。
明明是条死鱼,却还想着思考人生,好好的活。
目前停止写手活动中,不要问原因了,再问跳海

世事茫茫流转轮回。
眼前为泡沫,身后乃梦幻。
知音难得,众愚难度。
——寿陵余子《肉骨茶·后世》

A.

玻璃隔离了被窝中残留的温热和流动着的冰雨。

他怔怔的贴在冰冷的凝固物上,试图运用刚刚所理解的文字来模拟雨的冰冷又炽热的温度。

未果。

玻璃只是忠实的反映出他无神又放大的瞳孔。

他熟练地打开窗,爬上床沿,又反手关上了窗。风夹杂着针刺穿了他的衣服,又刮破了他的脸颊,留下了湿滑又冷硬的痛感。

铁笼外面是用漆黑涂抹的街,处于黎明前的冬雨夜,连路灯都不再闪烁。

此时此刻,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不由自主的摩挲起刚刚触摸过文字的指尖,分明还有温度。

B.

屏住气,连灯都不敢开,悄悄躲在窗帘后面。

街对面闪烁着的路灯下的黑发女子,没有撑伞,不知站在雨中多久了。

她手中拿着的,是比天边肆虐的闪电还要可怕的寒芒,是能刺伤灵魂的光。

虽然眼皮打着颤,但只怕落下的时候,那女子便不知随风飘到何方。

或许是深夜的缘故,没有一人,也没有一车经过,周围那些固执的窗,也不肯透露出一点光,只有路灯孤零零的闪烁着,为她打着伞。

珠帘越发浓密,几乎快看不清她那穿着不合身白色衬衫的身影。

濡湿的黑发忽然一动,随即缓缓散开,那一瞬间雨声雷声都被抹去,珠帘也不知道被谁拨开,露出熟悉的苍白瘦削的脸颊,不正常放大的瞳孔,和泛紫的嘴唇。

紫色花瓣的两边被扯起,然后蠕动着吐出了什么。

不可思议的,耳边也响起了她的声音。

惊雷乍响,视野被染上了纯白,随即陷入黑暗。

雨继续敲着雨棚,中间夹杂着一个浅又冰冷的呼吸声。

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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