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陵余子

一条玻璃球里面的死鱼。
明明是条死鱼,却还想着思考人生,好好的活。
目前停止写手活动中,不要问原因了,再问跳海

世事茫茫流转轮回。
眼前为泡沫,身后乃梦幻。
知音难得,众愚难度。
——寿陵余子《肉骨茶·后世》

活在名为不幸的幸福中【太宰篇】

OOC

 我,已经看透世事了,这只是给姬友和我自己 吃的大腿肉(比心

芥川篇




那天,我心血来潮,走了一条从未走过的小路。

我并不清楚这条路通往何处,我披着夜色划过匆匆人流,越走人便越少,到最后连路灯也无,房子渐矮,脚下踩着的由水泥路变成石板路,最后连石板也渐渐缩小,化作了随处可见的石头,又被众人踩作砂砾。

一个人走着,一种奇特的快感油然而生,这竟让我十分轻松,我几乎要哼着歌(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的拐了个弯,眼前是熟悉的风景,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脸重新凝固起来,冻成我自己都十分厌恶的模样,那轻松欢快的心情如水蒸气一般挥发到不知何处去了,冒险的快感也十分之快的冷却,心里重新长起令我窒息的荒凉感和厌恶感——什么啊,是这里——心里头居然对刚刚那条给我带来一时轻松的小路起了厌恶之感,不知何处空荡荡的,就像被人切了一刀。我不想回头,只好走上了这条我走过无数遍的小路,却看到了以往不同的东西。

说到这个东西,先向诸位说明为何这条小路我走了无数遍。正如诸位所知,我是一条在黑帮里头讨一份吃食的狗,自然少不了与那些冰冷滑腻的肉块打交道的机会,啊,我自然是没有杀过人的(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杀得了人呢),我只是去强忍着恐惧和厌恶去寻找“该有的”细节罢了,之后这些冰冷滑腻的肉块身份显著、好查的就被丢到海里,无名小卒就会被丢到这里(似乎贫民窟的那些也喜欢运来这里)。

那个东西趴在一旁,身上缠着阴影,淤青伤口遍布,然后,他居然在笑。

我看过无数副面临死亡的脸,却总是无法理解那里面透露的强烈的情感,看着它们时候,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内里却冷汗直流,瑟瑟发抖,只怕它们化作幽灵,从我不曾防备的某某处钻出来把我生吞活剥,连骨头都不剩下。

但是,他居然在笑。

那里面流露出平静,解脱的感觉,他一定是因为可以解脱于这世间才能笑得如此平静。

我内心突然翻滚着难以言明的恶意,于是屏息凑上去仔细观察,他还活着,应该出身于贫民窟,脸色苍白,那一定是自己乱剪出来的碎发,十分瘦弱,身上除了那件稍微干净一点的黑色大衣(从上面蔓延开来的阴影应是他的能力?),其他全是破旧不已的旧衣服。

我决定吓他一吓,他果然猛地睁开双眼,唇边隐含着的那抹笑意消失无踪,正打算就这样走开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件事。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那眼睛中隐含着的地狱就这样把我吸了进去,世间忽然出现了熊熊地狱烈火,摇曳着的漆黑火焰几乎就在那一刻把我全数吞没,自己是怎样虚假的人,世人到底有多可怕,诸如此类的种种一口气从脚底爆发出来,我几乎尖叫出声,那时除了紧紧掐着自己的双手,我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避免自己当场癫狂。

他肯定是识破了我的演技,他看穿我了!

我大概是随便说了什么,我的身体便自行直起,远离了那漆黑的瞳孔(若不是脚发软我应该会立刻拔腿就跑),以往让我自豪不已的演技摇摇欲坠,我都不知道我的嗓子在说话的时候有没有发抖。他依旧冷冷的盯着我,那眼神背后似乎传来了世人得知我的真面孔后所发出的辱骂和嘲笑,我即将生不如死!他不是从死亡中获得解脱的圣子,而是Anubis、是Exusiai、是Douma!

我的额头大概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立即想与他寸步不离,与他交好,哄骗他,让他相信我所表演出来的都是真的,我控制自己在脸上堆出谄笑,向他伸出了手。

“跟我走吧?”

他以伸手回应了我,我想我的手应该没有颤抖。

 

拉他起来后,我全力控制自己放慢速度远离他那冰冷的双手,用像女人般的甜甜的语气询问他是否饥饿,他瞥了我一眼,又飞快的收回,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捂住嘴咳嗽起来,我不是一个习惯常备手帕的人,自然身上没有手帕能给他擦拭,只好胆战心惊的转移视线,假装淡定的往市区走,同时在心底里绞尽脑汁的翻找着哪间饭馆的饭菜可以讨好他,最后选择了一间我从未去过的小酒馆,想必那里应该不会有认识我的人,当我的面具被剥下来的时候,受到的嘲讽应该会少一点的吧?

我抱着这样可笑的想法带着他到了那间酒馆,那里人影稀少,灯光昏暗,不知何处散发这一股腐烂的气味(我曾一度怀疑是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的),里头的人看见我们进来后并不在意,继续谈天说地,又或者缩在角落喝闷酒,我不由得为不用费心讨好这些人而松了口气。

“您想要点些什么呢?”长得清秀的女服务员悄无声息的从背后出现,对满身是伤的他连一丝目光都没有施舍,露出得体的微笑,手里拿着的笔和纸却散发着蠢蠢欲动的剥削和金钱的气息,令她的笑容大打折扣。

我反射性露出羞涩的微笑,一言不发,装作扭扭捏捏不知道点什么好的乖巧样子,心里却像沸腾的水般不断冒出诸如“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是无用的”的想法。

她露出微妙的微笑:“那不如试试我们厨师的拿手好菜鸡肉咖喱?或者、今天的土豆也很新鲜喔?想必土豆泥会很好吃。”她说着说着,手还轻微抖动,一副只要我点头她就能趁机写下一大串菜名的模样,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要擅自决定我的晚饭啊,我一边在内心抱怨,扯着嘴角应付着这个可怕的女服务员,一边偷看坐在对面的他,他心不在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来似乎没有注意我那笨拙的演技、也没有想揭穿我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我为他动摇的太过厉害,还是这个女服务员身经百战,偷看的动作竟被她发现了,她十分自然的转过头去问他:“那您想要些什么呢?”他抬起头,露出他那漆黑的瞳孔,望向我,我控制着自己的笑容不变,向他点点头,作出一副“你可以随便点”的姿态。他便望向女服务员,稍作迟疑:“请来两份狐狸乌冬面,谢谢。”女服务员回了一句“好咧,请稍等。”,便施施然的端着微笑的面具和优雅的姿态远去了。

当面端来以后,那常见的口味让我把最后一点的胃口都丢掉了,我只好低着头一点一点的把冒着热气的乌冬强塞进嘴里,机械的咀嚼,吞咽,悄悄的抬起视线,发现他也是沉默进食,那副光景不由得让我想起以前在家中用餐的画面,心里不寒而栗。

等我实在是塞不下,只好放下筷子表示自己用餐完毕的时候,他也放下筷子,仔细一看,他面前的碗里,和我的一样,还翻腾着半碗细白的物事。即使日后我知道他的食量因为身体缘故就是那么小,当时的我内心还是不由得闪过“他是不是为了应付我的询问才说饿的呢?”之类的怀疑,但是我自身也是个欺骗世人的家伙,实在是没有厌恶这种相互欺骗的资格,于是我假装没有看见,飞快的结算带着他到了黑帮基地。

如果不是森对我说“带来的棋子要自己修磨”,我会就这样把他丢到基地里的某个角落的房间,禁止别人与他接触,避免他进一步戳穿我的真面目。于是我成了他的导师,教他如何使用他的能力,虽然这种等级差给予了我一丁点的安心感,但是每次见他前,我这种芭蕉叶一般的人,自然还是没有多大的勇气来面对这个能看透人心的恶魔,我只好喝酒来壮胆,酒精即使并不怎么美味,但却是个懂得麻醉神经和鼓吹勇气的好友。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就会匆匆离去,跟他待在一起总让我感到压抑。

“听说你收留了一个小孩子?真不像你。”节子抿着那涂着一点都不适合她的红色唇膏的嘴唇,捏出了一个矫揉造作的笑容,那总令我联想到鱼眼珠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我原本是什么样的呢?心里是这样想,嘴里却吐出了奇怪的语言:“你是听K说的吧,那家伙才比我小两岁呀。”

“那脸…也挺像小孩子的啊,不就是…那些人说的…娃娃脸嘛。”坐在对面K打着酒嗝回道。

“你从没带过他过来呀,都这岁数了是该尝点不一样的嘛。”节子绷着脸说完,然后忍不住的笑了,像随风摇摆的狗尾巴草,看样子她认为自己说了个了不得的荤段子。K也跟着笑了,那酒糟鼻子早已变得红彤彤,醉的不轻。

这又有什么好笑的呢,我倒尽胃口,把筷子放下。依靠在K身上的恒子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但是节子不依不饶:“那你仔细说说他长什么样子嘛。”

就是想找话题,也别问这种问题嘛,我挤出敷衍的笑容,随口说道:“长得跟恒子挺像的。”

“啊?”节子扭过头去看面无表情坐着的恒子,那狗尾巴草摇得越加猛烈,K也不知道听懂这个对话了没有,也在那里摇着光秃秃的脑袋笑,整个包厢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几近地狱。

我装作不经意的提起前不久的趣事,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其实我更想起身逃离这个氛围,但是惹恼节子这件事一定很可怕,我极力讨K和节子笑,等到酒馆关门,我“不得不”拿起大衣离开的时候,甚至有种脖子上的吊绳被松开的错觉,刚出门我就转身冲着酒馆门口旁边的水渠吐了起来,等我好不容易吐干净那些带有胭脂味的酒菜回过头,恒子抱着已经褪色的外套站在我后面等我,寒风飒飒,路灯朦胧,猛地一看,那遗世独立的气息,的确有点像他。

“你不冷吗?”

“这您不用担心。”

我沉默的走在小路上,她低着眉眼走在我旁边,她毫不掩饰她的疲惫,和孤独,她的眼睛有点大,皮肤在灯光下略微发黄,仔细一看还有斑(她似乎洗了脸),以俗人的眼光来看,模样穷酸。

像他,又不像他。

我毫不掩饰我的目光,她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我不得不说这个动作真的像极了),又低下去看着她手里的外套:“我真的很像他吗?”

“像,又不像。”我如实告诉她,即使这是我刚刚才发现的,“看见你,我就想起他的眼睛。”

“是吗…”她淡淡的回道,脸上看不出来是感兴趣还是不感兴趣,我却不知道为何开始说起他,例如他总是喜欢这样抬起眼睛又低下去,学习很刻苦却不得要领,饭量小,身体又不好,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林林总总的撒在路上,我从没觉得这条路就像今天这样短过。等站在恒子家门前,我才发觉我自己说得太多了,只好绞尽脑汁的说了个笑话逗她笑。

她果然笑了,然后歪着头问我:“今晚留下来吗?”她抿着唇,脸上出现了浅浅的酒窝,眼睛弯弯,但是眉毛撇了下去,就像被风吹倒的罂粟,浑身裹着孤独织成的单衣,她的模样不像是在邀请我留下来,而是在问我要不要一起去自杀。

我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不是高兴,不是感动,也不是安心,那是辛酸苦涩的味道,面前的女人大概是爱我的吧,她不像之前我遇到的那些女人逼迫我,只是淡淡的问我要一起吗,我本来应该对这个感到安心,但是眼前却浮现起他的脸——准确的说,应该是初次见到时,他那带有淡淡微笑的脸。

我想拒绝,但我这个人生来就不懂得婉拒别人,只好微笑的、装作很乐意的样子跟着她走上二楼,和她和衣并肩躺在榻榻米上,她开始谈起她的身世,絮絮叨叨,连绵不断,是那斩不断的流水,更是酒也浇不息的愁,她没有说过一句诸如“我很落寞”的话,却浑身散发着落寞的气息。

就像他一样。

我察觉到这一点,突然觉得惊愕。

她的话语声渐渐小了下去,最后消逝在单薄冰冷的空气中,我却睁着双眼看着昏暗破旧的天花板,我在她身边不用大费心思的带上滑稽的、故意逗笑的面具,我猜想是因为她跟我一样落寞。我侧过身来看着她的脸,感觉到一种空虚的安心。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令我恐惧。

第二天清早我爬起来,又变成了那个滑稽的小丑,我说着蠢话,制造烟雾来隐藏我的真面目,掩盖我逃跑的背影。临走前,她微笑着送了我一块手帕,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拿着附着她的温度和香味的手帕,回到他那边,看着他低着头站在我面前,那种安心感飘然站到地上。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你为何总是那一副表情?难道是我教的太难了?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心急,只要注意着这几点…”

他慢慢的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我,他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他又一次看穿我了,我也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地狱之火又蜿蜒着爬到我身上,我甚至还能感觉到温度,但,那不是把我焚烧殆尽的温度,而是寒夜中给予落魄之人温暖的温度。他的视线中传达着安心的意味。

他看着这样丑陋、虚假的我,没有指责,没有痛骂,居然会觉得安心。

多么令人幸福的瞬间,我觉得我在这一瞬间获得了解放,我想哭泣,想跪下来忏悔。

我颤抖着嘴唇,控制着自己露出虚伪的笑容。因为我是个胆小鬼,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也会被幸福所伤。我想趁自己还没受伤之前,急忙于这幸福分道扬镳。于是我露出虚伪的笑容,带上不会变化的面具,骗他,也骗着自己。

“先生,不想笑可以不笑。”

我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崩塌了。

我以为我会哭,但是没有,我只是浑身颤抖,嘴里随便说着什么,我想逃跑,逃得远远的,然后就这样死去,因为我获得了对于我来说最大的幸福。

我已经说不出真心话了。

 

来逃跑吧。

我看着他的身影这样想道。

口袋里还装着她的手帕,她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上面,我没有再去过那里,甚至很少再去找jinv,我已经为那份幸福背后的利刃胆战心惊,我大概没有余力再讨好她们了,因为女人总比男人复杂得多,我的面具已经摇摇欲坠,几乎崩塌。

但是我还不能就这样逃跑,因为我答应过森要把他打磨好,这条锁链如今还绑在我身上,所以我还不能逃跑,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给他可以得到幸福的能力。

所以,接下来的每分每秒都是一场战斗,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一场只属于我的战斗。经过这场战斗,我可能会失去拥有的一切吧,或许,这是个适合我的下场。

我看着他吃力的收回罗生门,不由得大笑起来。

这个下场意外的适合我,我拥有了那么伟大的幸福,自然要承担起可能会失去他的痛苦,我害怕痛楚,担忧受伤,这样的话,什么都没有,不就刚刚好吗?

他看着我,像是想问什么,却被咳嗽打断了,红色淙淙淌下,是静静开放的彼岸花,我微笑着掏出手帕递给他,一瞬间后又开始后悔起来了。

即使洗过,手帕上还是残留着她的温度和香气。

我点评着这次的任务,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过很明显失败了,他嗅到香气,轻轻地皱起眉头,我就感觉自己被捅了一刀。这就是失去的痛苦之一。我要回了手帕,掏出打火机点燃,装作自己被火光吸引的样子,顺便找了个正当理由搪塞他。我不敢看他,害怕自己在他眼里看见失望。那样,我一定会崩溃、当场癫狂的吧?

我开始放弃在他面前带起面具的这一选项,若是再带着面具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定会粉身碎骨的!我会这就这样坏掉的!他对真实的我没有一点惊讶,仰慕之色丝毫不减,反而让我生出一种恍惚的不安来,这是不是一个美好的梦境呢,还是恶魔制造的幻境,若是这样的话,我就在这里死去也未尝不是一个美妙的选择。但我知道这就是现实,所以这才让我觉得不安,人们常说“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会不会有一天,他就这样对我失望了呢,我一想到这个,我就痛苦不已。

他开始自己接任务,他已经可以独立了,真好啊,我大概已经不被需要了。自杀的许可,就只授予沉浸在幸福中的人,我现在也勉强算是了吧?这真是一个忐忑不安的问题啊。

在处理好友的问题时候,我出了意料之外的错误,那是个挽救不了的大错误,这大概是我拥有幸福的报应啦,这个报应居然来得那么迟,我在它到来的路上可是颤抖不已日夜难眠啊,为什么不早点到来呢?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在最幸福的瞬间跌到最低谷,这可是我这种人最棒的下场啊。原来如此,在等待的路上是痛苦的吗,之前听说过被等待是痛苦的,原来等待也是痛苦的,那么是等待更痛苦呢,还是被等待更痛苦呢,从我现在的情况来看,搞不好是等待更痛苦呢,真是太过分了,命运这种东西真是太过分了,又卑鄙,又无耻,在这种可怕的命运操控下的世人更加可怕,明明挣扎着,逃跑着,最终还是走上了已经被安排好的路线,呀,真是太可怕啊。

因为我快支撑不住了啊。

我看着他的眼睛,扣下扳机,在那瞬间,我恍惚的想起了他那抹微笑,那是一个因为可以解脱于这世间才能笑得如此美丽的笑容啊。

说起来,之后我就没见过他笑过呢。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眼底有着不解,仇恨,可笑的是,那仇恨居然不是针对我的。

我连再见也来不及和他说,便匆匆逃离。




后记:

我居然写完了,感觉自己写到后面已经不知道在写什么了,心很累,觉得自己就是个垃圾。

我曾经厌恶把漫画人设和先生、修治重合起来的人,结果我自己成为了我自己厌恶的人,我果然是个垃圾。

有种不想再写的念头,大概是这1w2的字把我榨干了吧,太可笑了,我连之前的点文都没写完。

我好想删文。

居然写出这种文章,我大概不配叫自己是先生的迷妹了吧....

接着说下全文梗,

大意是,

芥川看透了太宰的内心,觉得他们两个都很孤独,想陪着太宰,结果太宰害怕这种幸福,跑了。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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